第121章、羁绊等级1→2
菈尼娅和乔尼的感情全是在这接近一个半月的地下生活中培养出来，他们此前关系并不好。
或者说，全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喜欢乔尼，认为他挤占太多‘别人的东西’。
从女孩断断续续的讲述里，在场的众人逐渐明白这一点。
达芙妮教导大家要互相帮助，互相友爱，可在一个资源短缺的艰难环境里，争斗就不可避免。
甚至她会与乔尼共同躲进地下室，成为整個孤儿院唯二的幸存者，也是因为一场致命的恶作剧。
达芙妮外出失踪后，纪岚庭暂时接管孤儿院的运行。
他是个多情但自恋的男人，把照顾这些孩子视作自己爱心与同情心的展现延伸，本身对孩子们没多少感情。
他不清楚孩子间的派系与明争暗斗，只会搞阖家欢乐的大团圆戏码，比如大家一起吃饭、一起听故事、一起玩耍。
孩子们都很配合他，在他面前表现得乖巧，一度让纪岚庭认为这里真的其乐融融。
他后来突然从孤儿院离开，离开前留下一大笔‘生活费’。
管理这笔钱的责任落到孤儿院最大最讨人喜欢的孩子，也就是菈尼娅身上。
失去大人管束后，孩子们变得无法无天。
乔尼这个需要消耗最多医药费的婴儿，自然成为所有人的肉中刺。
对乔尼的恶作剧变得越来越过分，菈尼娅其实都清楚，不过却默认放纵了这种趋势。
在战火蓦然来临的那一天，有人恶作剧将乔尼扔进地下室的蓄水桶里，然后把门锁死。
按照正常的发展趋势，乔尼可能在几个小时后死去。
“这叫什么恶作剧，分明是谋杀！”
小诗气愤地打断，吓了讲述中的菈尼娅一跳，让她躲到严央身后去。
林希安抚宽慰：“七八岁的小孩子，只分得清‘喜欢’或者‘不喜欢’，对生死善恶的道德不会有太多概念，特别是生活在一个缺乏正确教育的环境里。”
他对菈尼娅微微一笑，示意道：
“你继续讲吧。”
总之，菈尼娅知道这件事，但并不在意，很快被其他孩子间的打架与吵架吸引，将其抛诸脑后。
等到第一颗炮弹从天而降，事情完全超乎孩子们所能想象的范畴。
世界地动山摇，爆炸与轰鸣不绝于耳，所有人尖叫着逃窜，纷纷慌不择路。
菈尼娅是唯一一个选择躲进地下室的孩子。
等她回过神来，整个屋顶墙壁都已经塌陷，自己被掩埋在小小的角落。
身边唯一与之相伴的，只剩下被其他孩子谋杀恶作剧丢在地下室等死的乔尼。
他身上的‘刻耳柏洛斯’也是那时出现。
这只大狗狗让他们活了下来，朝夕相处也让菈尼娅终于对乔尼产生家人的感情，自觉想要照顾他。
菈尼娅亲眼见着乔尼身体状态一天比一天差，也见识过小诗打败‘刻耳柏洛斯’的表现。
现在突然听到他们可能有让乔尼活下去的方法，才按捺不住心绪，主动跑过来。
听完故事后芙莲微笑着摸摸她的头：
“你已经很棒了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吧。”
小诗则看向林希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“典型的吊桥效应。”
林希随口回答，又想到摇篮星这个理论不一定叫这个名字，于是又重新解释一遍。
“总之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我都同意带上乔尼那个孩子。”
他没有解释原因，因为其中的私心不愿主动说出来。
黄昏怪盗团的目标是离开城市，无论最后是否能将乔尼送回来，带上他出发等于多加上一层保险，何乐而不为？
“我反对。”
小诗听完后有截然相反的意见，正视林希双眸：“在我成为辉耀者的第一天，我老师告诫过我一段话。”
“迷宫是虚假，一切都是源界的构筑，唯有辉耀者本身的力量真实不虚。
于是顺理成章地，这份力量成为我们在生死边缘时唯一能够依赖的东西，何尝不是一种吊桥效应？久而久之，辉耀者很难不会成为力量的信徒。
盲目笃信力量，只信任手中的刀枪武力，走上弱肉强食的道路……这份信念是第五源神【力量】的存在基础，也是‘燎原’赖以存在的根据。
随着时间推移，我们会变得越来越强大，也会慢慢对情感、生命、爱与道德失去感知，就连如今我们视作生命的，那份专属于‘人’的价值，迟早也会弃如敝履。杀戮……毁灭……若我们沉沦，早晚有一天，这世上的一切对我们都会失去意义。早已习惯毫不吝啬滥用力量的我们，会成为力量的奴仆，变为追寻力量的工具，无可避免成为最恐怖的施暴者。
不过，更大可能是我们会死在追寻力量的路途上，最终化作第五源神【力量】的养分。”
她不顾旁边严央莫名其妙的目光，朝林希说道：
“还记得昨天的晚宴么？你心中做出‘灭口’这个决定的时候，有没有过犹豫。”
林希垂下目光，摇头回答：“没有。”
灭口那两个信标监察女人的时候，他内心毫无半点犹豫，几乎是一瞬间做出的决定。
林希兀地恍然，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那么多么？
时间往前倒退到还在新乌托邦的时候，乃至穿越前，他连只鸡都没亲手杀过，什么时候忽然变成杀人不眨眼的角色？
他心里想了想，大致是战胜黑鞘翅的那个晚上。正是那一天，他第一次品尝到拥有力量的美妙，以及畅快。
从那天起，有些事情便永久性改变了。
他想通这一切，突然发出一声嗤笑，放下手：
“我明白了，我同意小诗你的看法，不带乔尼一起去喀戎综合体。”
林希不怕堕落成为力量的奴隶。
他只怕蓦然有一天回过头，蕾雅看他的眼神会失望，会陌生，会惧怕。
或许听起来矫情和愚蠢，他也绝不想让自己变成那副模样。
[与队友‘婆娑魅影’羁绊等级：1→
[源光之种‘伊卡洛斯’升变进度：
[已确定升变形态：伊卡洛斯→唐吉诃德
[恭喜你，你的选择永久改变了你的队友。天真的蠢货们，现在，向着面前的风车巨人发起呐喊和冲锋吧！——by苍穹堡战略指挥处
苍穹堡的提示一闪即逝。
小诗看林希的眼神柔和许多，冷若冰霜的脸上少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，居然有两个浅浅梨涡。
严央左看一眼，右看一眼，不得已轻咳一声，打断两人眉来眼去。
“那个……朋友们，我说两句话可以不？”
萦绕在两人间的情绪瞬间被打断，小诗笑容蓦然消失，变回平日里冷淡的模样，转过头去。
林希也从会心一笑状态变成司马脸：
“您想讲就讲吧，这里没人限制您说话。”
“嘿！都寄吧哥们儿，突然阴阳怪气个什么劲？”
严央很不爽给了他一拳，接着慢慢开口：“如果你们要去那什么喀戎综合体，我同意带上乔尼。”
黄昏怪盗团三人忽然转过头来看她，严央才继续说：
“因为那孩子身体状况不容乐观，和平时候还好说，但凭现在避难所里的医疗条件，想救活他很难。我找来的医生全都束手无策，再拖延下去，也只是让他慢慢等死，不如赌一把。”
小诗看着严央，重申提醒道：
“我们是去寻找离开城市的通路，如果成功，不会再返回城内。哪怕救下乔尼，也没功夫把他送回来。”
“你们会丢下他么？”严央反问。
小诗毫不犹豫重重点头：“如果情况危急的话，会。”
“真的吗？我不信。”严央两手一摊：“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的人，根本不是冷漠绝情的自私鬼。”
她动作顿了顿，自来熟拉开椅子，坐在三人组对面：
“我也不是要给你们增添负担，只是收获与付出是相等的不是么？你们也需要那孩子身上的三头狗狗，不如把双方性命都压上台面，梭哈赌一把！”
小诗忍不住皱眉：“赌性太重，难道没有听过十赌九输？”
“哪有小孩天天哭，哪有赌狗天天输？”
严央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，搞怪说道：“梭哈是种智慧！”
林希嘴角一抽，忍不住偷看小诗。
此前在‘神隐’那间酒吧门口被同校学姐打断，他的话没能说完。
若老铳在现实里的人物原型是虞烬，那此刻坐在他们身边的严央，现实人物原型岂不就是小诗的母亲？
不敢想象若她真的被这种妈养大，会变成什么样子？
“我们商量一下，在出发之前会给你一个明确答复。”
林希当和事佬打断严央继续说下去，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在他们闲聊的时候，苏荷酒吧服务生藤藤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过来，那肉嘟嘟的小女孩可爱模样让林希不禁眼前一亮。
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，小诗如有实质的锐利视线便刺在脸上，让他不敢动弹。
“mua~我的小宝贝！”
严央熟稔将孩子接过，紧紧抱在怀里：“这是谁家宝贝啊？是莪家的啊，像你这样的小蛋糕，生来就是要被妈妈吃掉的！反抗！反抗是没有用的！哈哈哈哈！”
林希终于憋不住，噗嗤一下笑出声。
小诗羞恼在桌子底下踢他好几脚。
严央把孩子亲得满脸口水，才终于展现出几分母亲的慈爱：
“作为一个母亲，我也不希望孩子变成乔尼那种样子，需要去赌命冒险。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，不是么？”
“我想陪我家宝宝长大，给她最好的，让她成为无忧无虑的幸福小孩……”
她还未说完，突然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。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和她因为其他事情发生不可调和的严重分歧呢？”
是小诗，她看严央的表情毫不客气，带有咄咄逼人的质问。
林希对芙莲对视一眼，两人同时识趣地缩了缩脖子，降低存在感，没有说话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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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全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喜欢乔尼，认为他挤占太多‘别人的东西’。
从女孩断断续续的讲述里，在场的众人逐渐明白这一点。
达芙妮教导大家要互相帮助，互相友爱，可在一个资源短缺的艰难环境里，争斗就不可避免。
甚至她会与乔尼共同躲进地下室，成为整個孤儿院唯二的幸存者，也是因为一场致命的恶作剧。
达芙妮外出失踪后，纪岚庭暂时接管孤儿院的运行。
他是个多情但自恋的男人，把照顾这些孩子视作自己爱心与同情心的展现延伸，本身对孩子们没多少感情。
他不清楚孩子间的派系与明争暗斗，只会搞阖家欢乐的大团圆戏码，比如大家一起吃饭、一起听故事、一起玩耍。
孩子们都很配合他，在他面前表现得乖巧，一度让纪岚庭认为这里真的其乐融融。
他后来突然从孤儿院离开，离开前留下一大笔‘生活费’。
管理这笔钱的责任落到孤儿院最大最讨人喜欢的孩子，也就是菈尼娅身上。
失去大人管束后，孩子们变得无法无天。
乔尼这个需要消耗最多医药费的婴儿，自然成为所有人的肉中刺。
对乔尼的恶作剧变得越来越过分，菈尼娅其实都清楚，不过却默认放纵了这种趋势。
在战火蓦然来临的那一天，有人恶作剧将乔尼扔进地下室的蓄水桶里，然后把门锁死。
按照正常的发展趋势，乔尼可能在几个小时后死去。
“这叫什么恶作剧，分明是谋杀！”
小诗气愤地打断，吓了讲述中的菈尼娅一跳，让她躲到严央身后去。
林希安抚宽慰：“七八岁的小孩子，只分得清‘喜欢’或者‘不喜欢’，对生死善恶的道德不会有太多概念，特别是生活在一个缺乏正确教育的环境里。”
他对菈尼娅微微一笑，示意道：
“你继续讲吧。”
总之，菈尼娅知道这件事，但并不在意，很快被其他孩子间的打架与吵架吸引，将其抛诸脑后。
等到第一颗炮弹从天而降，事情完全超乎孩子们所能想象的范畴。
世界地动山摇，爆炸与轰鸣不绝于耳，所有人尖叫着逃窜，纷纷慌不择路。
菈尼娅是唯一一个选择躲进地下室的孩子。
等她回过神来，整个屋顶墙壁都已经塌陷，自己被掩埋在小小的角落。
身边唯一与之相伴的，只剩下被其他孩子谋杀恶作剧丢在地下室等死的乔尼。
他身上的‘刻耳柏洛斯’也是那时出现。
这只大狗狗让他们活了下来，朝夕相处也让菈尼娅终于对乔尼产生家人的感情，自觉想要照顾他。
菈尼娅亲眼见着乔尼身体状态一天比一天差，也见识过小诗打败‘刻耳柏洛斯’的表现。
现在突然听到他们可能有让乔尼活下去的方法，才按捺不住心绪，主动跑过来。
听完故事后芙莲微笑着摸摸她的头：
“你已经很棒了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吧。”
小诗则看向林希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“典型的吊桥效应。”
林希随口回答，又想到摇篮星这个理论不一定叫这个名字，于是又重新解释一遍。
“总之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我都同意带上乔尼那个孩子。”
他没有解释原因，因为其中的私心不愿主动说出来。
黄昏怪盗团的目标是离开城市，无论最后是否能将乔尼送回来，带上他出发等于多加上一层保险，何乐而不为？
“我反对。”
小诗听完后有截然相反的意见，正视林希双眸：“在我成为辉耀者的第一天，我老师告诫过我一段话。”
“迷宫是虚假，一切都是源界的构筑，唯有辉耀者本身的力量真实不虚。
于是顺理成章地，这份力量成为我们在生死边缘时唯一能够依赖的东西，何尝不是一种吊桥效应？久而久之，辉耀者很难不会成为力量的信徒。
盲目笃信力量，只信任手中的刀枪武力，走上弱肉强食的道路……这份信念是第五源神【力量】的存在基础，也是‘燎原’赖以存在的根据。
随着时间推移，我们会变得越来越强大，也会慢慢对情感、生命、爱与道德失去感知，就连如今我们视作生命的，那份专属于‘人’的价值，迟早也会弃如敝履。杀戮……毁灭……若我们沉沦，早晚有一天，这世上的一切对我们都会失去意义。早已习惯毫不吝啬滥用力量的我们，会成为力量的奴仆，变为追寻力量的工具，无可避免成为最恐怖的施暴者。
不过，更大可能是我们会死在追寻力量的路途上，最终化作第五源神【力量】的养分。”
她不顾旁边严央莫名其妙的目光，朝林希说道：
“还记得昨天的晚宴么？你心中做出‘灭口’这个决定的时候，有没有过犹豫。”
林希垂下目光，摇头回答：“没有。”
灭口那两个信标监察女人的时候，他内心毫无半点犹豫，几乎是一瞬间做出的决定。
林希兀地恍然，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那么多么？
时间往前倒退到还在新乌托邦的时候，乃至穿越前，他连只鸡都没亲手杀过，什么时候忽然变成杀人不眨眼的角色？
他心里想了想，大致是战胜黑鞘翅的那个晚上。正是那一天，他第一次品尝到拥有力量的美妙，以及畅快。
从那天起，有些事情便永久性改变了。
他想通这一切，突然发出一声嗤笑，放下手：
“我明白了，我同意小诗你的看法，不带乔尼一起去喀戎综合体。”
林希不怕堕落成为力量的奴隶。
他只怕蓦然有一天回过头，蕾雅看他的眼神会失望，会陌生，会惧怕。
或许听起来矫情和愚蠢，他也绝不想让自己变成那副模样。
[与队友‘婆娑魅影’羁绊等级：1→
[源光之种‘伊卡洛斯’升变进度：
[已确定升变形态：伊卡洛斯→唐吉诃德
[恭喜你，你的选择永久改变了你的队友。天真的蠢货们，现在，向着面前的风车巨人发起呐喊和冲锋吧！——by苍穹堡战略指挥处
苍穹堡的提示一闪即逝。
小诗看林希的眼神柔和许多，冷若冰霜的脸上少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，居然有两个浅浅梨涡。
严央左看一眼，右看一眼，不得已轻咳一声，打断两人眉来眼去。
“那个……朋友们，我说两句话可以不？”
萦绕在两人间的情绪瞬间被打断，小诗笑容蓦然消失，变回平日里冷淡的模样，转过头去。
林希也从会心一笑状态变成司马脸：
“您想讲就讲吧，这里没人限制您说话。”
“嘿！都寄吧哥们儿，突然阴阳怪气个什么劲？”
严央很不爽给了他一拳，接着慢慢开口：“如果你们要去那什么喀戎综合体，我同意带上乔尼。”
黄昏怪盗团三人忽然转过头来看她，严央才继续说：
“因为那孩子身体状况不容乐观，和平时候还好说，但凭现在避难所里的医疗条件，想救活他很难。我找来的医生全都束手无策，再拖延下去，也只是让他慢慢等死，不如赌一把。”
小诗看着严央，重申提醒道：
“我们是去寻找离开城市的通路，如果成功，不会再返回城内。哪怕救下乔尼，也没功夫把他送回来。”
“你们会丢下他么？”严央反问。
小诗毫不犹豫重重点头：“如果情况危急的话，会。”
“真的吗？我不信。”严央两手一摊：“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的人，根本不是冷漠绝情的自私鬼。”
她动作顿了顿，自来熟拉开椅子，坐在三人组对面：
“我也不是要给你们增添负担，只是收获与付出是相等的不是么？你们也需要那孩子身上的三头狗狗，不如把双方性命都压上台面，梭哈赌一把！”
小诗忍不住皱眉：“赌性太重，难道没有听过十赌九输？”
“哪有小孩天天哭，哪有赌狗天天输？”
严央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，搞怪说道：“梭哈是种智慧！”
林希嘴角一抽，忍不住偷看小诗。
此前在‘神隐’那间酒吧门口被同校学姐打断，他的话没能说完。
若老铳在现实里的人物原型是虞烬，那此刻坐在他们身边的严央，现实人物原型岂不就是小诗的母亲？
不敢想象若她真的被这种妈养大，会变成什么样子？
“我们商量一下，在出发之前会给你一个明确答复。”
林希当和事佬打断严央继续说下去，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在他们闲聊的时候，苏荷酒吧服务生藤藤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过来，那肉嘟嘟的小女孩可爱模样让林希不禁眼前一亮。
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，小诗如有实质的锐利视线便刺在脸上，让他不敢动弹。
“mua~我的小宝贝！”
严央熟稔将孩子接过，紧紧抱在怀里：“这是谁家宝贝啊？是莪家的啊，像你这样的小蛋糕，生来就是要被妈妈吃掉的！反抗！反抗是没有用的！哈哈哈哈！”
林希终于憋不住，噗嗤一下笑出声。
小诗羞恼在桌子底下踢他好几脚。
严央把孩子亲得满脸口水，才终于展现出几分母亲的慈爱：
“作为一个母亲，我也不希望孩子变成乔尼那种样子，需要去赌命冒险。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，不是么？”
“我想陪我家宝宝长大，给她最好的，让她成为无忧无虑的幸福小孩……”
她还未说完，突然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。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和她因为其他事情发生不可调和的严重分歧呢？”
是小诗，她看严央的表情毫不客气，带有咄咄逼人的质问。
林希对芙莲对视一眼，两人同时识趣地缩了缩脖子，降低存在感，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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